cappuccino
咖啡师X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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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儿，把这杯美式给三号桌客人送过去。”
“哦，好。”
穿着白衬衣配灰色马甲的少年轻轻卷了一下袖口，走到吧台边上，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放在托盘里，弯腰从消毒柜里拿出一把咖啡勺，刚要放到盘子里，脑袋就重重挨了敲。
“笨死了，咖啡杯怎么摆放？”王俊凯收回从少年头上撤回来的手，双手背到身后解开灰色围裙，手指捏住一根带子，轻轻一抽取下来叠好，一手拉开柜门把方方正正的灰色布料放进抽屉里。
少年右手摸着被敲了的头，委屈地撇着嘴睁着大眼睛看店里的咖啡师兼老板做完一系列动作。
“愣着干嘛？还要我去端啊？”
眼看老板抬起手屈指又要招呼到头上了，王源向后一闪躲过了一记爆栗。
“欸？你还躲？”
王源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向右移一步了远离危险地带，动作麻利的取了杯碟，再放上咖啡杯，把黄糖包放在杯子前方，咖啡勺放在杯子右侧，走之前皱着小脸朝老板吐了下舌头。
王俊凯手抱胸眼睛微眯着打量端着托盘走远的身影，少年消瘦的背挺得笔直，走起路来稳当轻快，又小又圆的头顶还有一撮发丝被右边开着窗透进来的微风吹起，像春天刚出土的幼苗，让人赏心悦目。
这家咖啡店刚开业不久，坐落于全市繁荣商业区中心，店面装修精致高雅，店内装饰舒适温馨，一看就是下了大手笔的，虽然开店时间短，但是店里西餐和咖啡味道正宗美味的名号已经传了出去，每天客人络绎不绝。
王源是三天前和同学逛街看到店门口挂着的招聘牌子才壮着胆子进来的，当时老板不在，人事经理看了他半天，直到王源拿出身份证才相信他确实已经成年了，想了一会儿让他明天来上班。
刚到这里第一天，王源就被店内服务人员的专业素养惊到了，且不说这种高档消费场所，服务生培训时需要掌握基本的英文交流口语，光是给客人介绍菜品时有理有据滔滔不绝的专业能力，还有放大街上都能在人群中突出的颜值和身材，已经足够吸引客人了。
虽然被破格录用了，但可想而知，王源的压力只增不减，作为一个刚考上大学的毕业生，不仅对咖啡文化一无所知，从小到大他去正经西餐厅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更不用说他那只能应付考试的蹩脚口语了。
年轻的老板第一天看到他呆呆的样子，不耐烦的皱皱眉，气不打一处来，抓住经理开始撒气：“我让你招人，不是让你接济穷学生的，你找个小孩儿来干嘛？”女经理不敢吭声，也不好意思第一天就赶走小朋友，只好跟老板保证一个星期之内绝对教会王源。
其实最初王源是想借着来咖啡店当服务生的机会学学怎么做咖啡的，顺便在开学前挣一笔零花钱，可是看到老板那张冷酷严肃的脸，平日里在同学面前侃侃而谈活跃气氛的小话唠，这会儿却怂的怎么也张不开嘴了，只好附和女经理朝王俊凯点点头。
“客人来的时候要把人带到座位上做好，然后点单，根据客人的喜好推荐，当然，你这几天要先把店里的菜单背好，这样才能在客人迟疑的时候第一时间推荐菜品，咖啡的品种也必须要了解清楚，各种咖啡味道不同，客人的接受能力也不同，最重要的一点，微笑待客……”
女经理叫陆玲，平日为人亲和温柔，但是穿上西装一工作起来却是个典型的女强人，看王源第一次工作，也有足够的耐心，拿着菜单边说边给王源塞了两本。
“……老板那边也不要害怕，他只是对我们要求有点高，你乖乖听话他不会赶走你的，这几天你就先在吧台帮忙吧，给杯子消毒，碗碟摆放整齐，器具保持整洁干净，不会的话让小敏教你，听清楚了吗？。”
“哦，听清楚了，谢谢玲姐。”陆玲踩着高跟鞋走远，王源才趴在吧台翻开菜单苦着脸，这么厚的两本菜单，什么时候才能背完啊！
正愁的时候王俊凯从后面的更衣室出来，从抽屉里拿出围裙系好，正好点单机显示有客人点了东西。
把咖啡豆放进磨豆机，将研磨好的咖啡粉放在填压器，再用工具把咖啡粉压实铺平，打开咖啡开关放出一点热水，将填压器在咖啡机萃取口处旋转锁紧，在出口处放好咖啡杯，几秒之后，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咖啡香味。
王源并不明白这些看起来操作繁琐的工具叫啥名字，但是王俊凯娴熟的动作让他觉得做咖啡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穿着天蓝色衬衣的男生微弯着腰神态专注的操作着咖啡机，一双不带任何饰品的手纤细白净，修剪的得当的五指指尖圆润。
正愣神的时候，王俊凯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把杯碟拿过来，不耐烦的小小吹了声口哨王源才反应过来，慌忙中放下怀里抱着的菜单，点头哦了一声，然后伸手拿了杯碟和咖啡勺，还没送到王俊凯手里就被打断了。
“拿那个小的。”王俊凯手指着旁边位置，接过王源换过来的咖啡勺，在托盘里摆放好之后，放到王源面前。
“五号桌的蓝山，把小票给客人拿去。”
王俊凯说着把点单机上的小票撕下来放在托盘里。王源低头看清了上面的价钱，暗自肉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大口就没的东西可快抵得上他几天的饭钱了啊，有钱真的很任性。
第二天早上，王俊凯到店里的时还没什么客人，几个女服务生看着他扎堆花痴，被王俊凯冷漠的看了一眼之后很快四散开了。从洗手间出来准备要去后厨看一下今天的食材是否送到，在经过最后一个卡座时，里面的小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店里新来的小男生正拿着一本书看着。
王源很早就到了店里，收拾好吧台看没有客人进来，就拿出了书包里的英语小说看起来，想着万一哪天来个外国客人，老板让他接待，到时候磕磕巴巴说不出来可就丢人了。昨晚打游戏睡得有点晚，没看两页就困了，眼睛里因为打了瞌睡蓄着眼泪，手下的书翻了一页又控制不住的打了个瞌睡，迷茫中视线里出现的那个人影吓得他赶紧闭上大张着的嘴巴，拿着书站起来朝王俊凯鞠了个躬。
“老板早上好。”
王俊凯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残忍，看着小孩湿漉漉的眼睛和懵懵的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他甚至有点想要过去抱抱王源，想摸摸他的头让他睡觉。
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吓到了，王俊凯甩了甩头，手摆了一下让王源坐下，转了方向继续往后厨走。
王俊凯是今年刚从意大利回来的博士，本该有一个大好前程的人回国后却不走寻常路开起了咖啡店，从选店址到招聘厨师，全是王俊凯亲自参与定夺的，老板不仅有才华颜值高，就连做咖啡也非常专业，诺大的咖啡店里只有他一个咖啡师，后厨请来的也都是专业的西餐大厨，王源只进过两次，见了两个高鼻梁大眼睛的老外。
关于老板的消息，当然是从其他店员嘴里说出来的，王源是在洗手间偷懒时才听到的，他很佩服王俊凯，特别是这样有自己想法又特别努力创业的人更加与众不同吸引人的注意力了，他潜意识里感觉这么牛逼的人，就是应该高冷到眼里容不下别人的。
所以即使来这里只有几天，王俊凯经常嫌弃他，但王源打心眼里崇拜王俊凯，就算总是被王俊凯敲着头骂笨蛋他也不还嘴，反而因为自己很笨感觉到失落，和王俊凯一比，他俩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没有客人点单的时候，王源就抱着菜单边看边背，看着看着肚子就咕噜响了一声，王源不好意思的抬头看有没有被人听到，看见王俊凯背对着他擦杯子，王源才放心的咽了口水继续看，牛排有各种各样的，色香味俱全，价钱也有所不同，鳗鱼饭和意大利面也很好看，隔着画面王源感觉自己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王俊凯擦着杯子听到王源那里传来的声音，小孩嘴里念念有词：“哇塞，这个最贵，上面撒上芝麻应该会更好吃，马卡龙这么小为啥这么贵啊，这个蛋糕应该比我家楼下的那家好吃吧？”
忍住溢出嘴角的笑，王俊凯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表情，放下杯子从吧台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王源闻见了牛排的香味越来越近，以为自己饿出了幻觉，干脆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听到“咚”地一声才睁开了眼，面前是他老板严肃的脸，王源吓得向后退了一小步，隔着吧台，王俊凯开口。
“新出的菜品，试吃一下。”
“啊？”王源没听过店里还有店员试吃的福利，有点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王俊凯点点头看向刚做好的牛排。
“哦，好，我吃。”切了一块咬进嘴里，牛肉的香味搭配着炒过的白芝麻粒的味道，嚼在嘴里香气四溢，咽下去的时候王源眼里仿佛冒着星星。
“嗯嗯，超好吃。”自顾自点了点头王源又吃了一口，嘴里还没咽完，王源手下已经切了一块送到王俊凯嘴边。
“不信你也尝尝，这是我吃过世界上最好吃的牛排了。”
王源说着还要往王俊凯嘴里放，王俊凯张开嘴吃掉刀叉上的肉，看着王源期待的眼神，嚼着肉赞同的点点头。
“是吧？很好吃的。”
“吃完好好干活。”
“必须的，吃了这么贵的牛排力气肯定比牛还大。”
王源低头吃着东西嘴里说着不着逻辑的傻话，王俊凯在自己笑出来之前转身离开了吧台。
一周以后陆玲叫住王源问他菜单背的咋样了，王源拍着胸脯肯定的点头。
“都背过啦，玲姐你随便考。”
“那你说说，拿铁和卡布奇诺有什么区别？”
“拿铁和卡布奇诺都是属于花式咖啡，由意式浓缩咖啡加蒸汽牛奶和泡沫牛奶制作而成的，卡布奇诺里三者比例相同……”
王源此时有点后悔眼睛到处乱看了，一抬头看到三米之外的老板小臂撑在吧台，穿着白衬衫，戴着一副金色无框眼镜，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王源一时之间慌乱的忘了自己在说什么，脸红的不知所错，更让人心动的是王俊凯看他背不出来竟然幸灾乐祸的笑了，王源第一次发现原来他有虎牙。
“味道有什么不同？别紧张。”
陆玲以为王源是紧张的背不出来了，看到男孩红了的耳朵和眼睛注视的方向，顺着他的眼神转身看向身后的王俊凯，才明白过来。
“老板，你别盯着小源了，把人都看害羞了。”
王源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地面，小小的叹了口气才又开始接着背：“卡布奇诺奶泡口感绵密，拿铁……拿铁中牛奶成分居多，奶香较重……味道……”
又问了几个西餐礼仪之后，陆玲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啊，记得很快。明天你可以试着招待客人了。”
王源开心的原地蹦了一下，再看向王俊凯时他正翻着一本菜单看着，手指弯曲扶了一下镜框，再表情平淡的看他一眼，王源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一天中午王源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一个刚进店的外国男生，但是会英文的服务生今天请假没来，这会儿又是客流高峰，大家都很忙，王源只好硬着头皮去给人点单。
尽量表现从容的问了客人的需求，几句简单的交谈之后，王源微笑着点点头，说了just a minute,然后才抱着菜单去了点单机上输入了客人所点的菜品。
松了口气的王源站在吧台等着王俊凯做咖啡，将牛奶倒入咖啡杯，轻轻晃动杯子，牛奶融入咖啡的同时一个漂亮的叶子形状的图案就呈现在眼前，两三分钟一杯香气浓郁的卡布奇诺已经做好。
给客人送去咖啡回来时，王源脸上难掩开心，还没走到吧台就对王俊凯说：“那个外国客人说你做的咖啡很好喝，他特别喜欢。”
王俊凯没有什么表情，拿着脏了的咖啡杯到水槽边洗着，王源往嘴里塞了一个马卡龙，走到王俊凯边上口齿不清的说着：“老板，你好厉害。”
“吹捧老板可不给加工资，你吃的饼干哪来的？”放下手里的杯子，王俊凯戳了一下王源塞得鼓鼓的嘴巴。
王源嘴里嚼着饼干伸手擦了一下被王俊凯弄到脸上的水，刚要开口解释。
“咽下去再说话。”
王源加快了嘴里嚼着的速度，王俊凯这样一直看着他总感觉这个粉色的马卡龙格外的甜，甜的发腻。
咽下去之后王俊凯适时递过来一杯水，喝了一口，王源才被允许说话。
“这是刚才那桌客人剩下的，这么贵不吃多可惜，我们不能浪费粮食对吧？”
“对，那把那块蛋糕也吃掉吧。”
“嗯嗯，保证完成任务。”
蛋糕才吃了一半，一位店员跑过叫王源：“小源，刚才那位外国客人叫你呢。”
“叫我干嘛？”
“不知道，你去看看吧。”
王源看了身边的王俊凯一眼，王俊凯正好也看向他，放下蛋糕擦了擦嘴王源才去找客人，王俊凯在吧台伸着脖子看王源在干嘛，怕是客人刁难就麻烦了。
没想到王源很快就回来了，王源不端着东西的时候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头顶的发丝也跟着一下一下晃动。
“没事儿，客人要我电话还要给我小费呢。”
知道不是客人找茬王俊凯才放心，但是王源的话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看着王源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
“那你给他电话了吗？”
王源鼓着半边脸摇摇头。
“我说服务客人是应该的，告诉他要找我就来店里吃饭，我是不是超聪明。”
王源咽下蛋糕看着王俊凯，一脸开心的求表扬。
“吃完把咖啡机擦一下。”
“哦。”王源嘟着嘴低头戳着蛋糕，放慢了嘴里的速度。
擦完咖啡机抬头一看，刚才那位外国客人走到吧台，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
“you are very lovely,I will be back next time.”
王源笑着接过男生手里的玫瑰花，那是店里桌上小瓶子里摆的。
“thank you ,welcome to you next time.”
目送客人走后，王源拿着还很新鲜的玫瑰花，还没说话就被王俊凯冷冷的一句话吓得小身板都抖了一下。
“看什么看，把花插回去！”
“哦，知道了。”
王源觉得王俊凯其实也不是那么高冷严肃的，就是有时会莫名其妙笑，有时又毫无征兆的生气，这个老板有点难搞，不过看在能让他免费试吃的份上源哥就不跟他计较了。
几天之后，王源摆放着吧台的咖啡杯，旁边王俊凯的直白的视线盯得他浑身不舒服，手里的咖啡杯都因为手抖发出相碰时清脆的响声。
王源在确认自己刚去过洗手间没有发现自己的仪容仪表有什么问题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老板，有……有什么事吗？”
“王源，以后你别去接待客人了。”
“啊？为为什么啊？我才来半个月呢。”
王源委屈兮兮，除了刚开始打碎了两个杯子，平时偷吃了一些点心之外，他很乖啊，还给店里招来了很多回头客呢，为什么要无辜被辞退啊。
“我是说，你跟着我学做咖啡吧？”王俊凯仍是那副严肃冷静的表情。
“真的啊？老板你真好，我好久之前就想学做咖啡呢。”王源激动的拉起王俊凯的胳膊摇了两下。
“可是你以前不是不收学徒吗？”
“客人太多，我忙不过来。”
“那说明咱们店里生意好呗。”
王源放开手给老板倒了一杯牛奶。
“你喝吧，多喝牛奶长个，我喝咖啡。”王俊凯喝了一口自己杯里快要放凉的摩卡。
“我其实不喜欢咖啡的味道，太苦了，但是我觉得做咖啡挺有意思的。”
“那你以后就乖乖待在吧台，别到处乱窜。”
乱窜？我怎么乱窜了？王源心里再冤枉也只能憋到肚子里。
“咖啡机要提前十五分钟插电加热，咖啡豆要现磨，一杯的用量是8——9克，用完剩下的咖啡豆要封好，不要让气味散走，这里是过滤咖啡的，最右边这个是用来蒸牛奶和打奶泡的……”
王源听着王俊凯的指导，动作缓慢还有点紧张的操作着咖啡机。
几分钟后，一杯单品咖啡制作完成，王俊凯拿过杯子喝了一口，皱着眉舔了一下嘴唇。
“味道不行，应该是没有过滤好，你重新试一下，咖啡粉要压实压平，边上不要露出来。”
之后的几天，王俊凯做咖啡时不再只是闷声操作了，而是做一步给王源讲解一步，每做完一杯都要问王源有没有听懂。
王俊凯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放在一起他就懵了，咖啡种类多样，做起来步骤也不太一样，王源看着面前的咖啡都不知道是那种，更别说动手操作了。
“我能听懂，但是我不会做。”王源实话实说。
“没事，慢慢来，你可以从品尝味道开始。”
“你教我做卡布奇诺吧？我以前喝过，咖啡和牛奶一起还挺好喝的。”
第一次在王俊凯的帮助下做好了一杯卡布奇诺之后，王源想学咖啡拉花，结果折腾了半天，一杯好好的花式咖啡表面图案被他弄得花不像花，草不像草。
“……怎么办……”
“还能咋办？你自己解决掉。”
“可是我这几天咖啡尝的都失眠了，要不给玲姐喝吧。”
“你不喝我喝。”王俊凯敲了一下王源的头，端起半成品的卡布奇诺喝了一口，点点头。
“味道还不错，你尝尝？就喝一口。”
被王俊凯满意赞同的表情蛊惑，王源点点头嘴搭在杯子边上，王俊凯拿着杯子倾斜着往他嘴慢慢送咖啡。
“嗯，真的挺好喝的，我成功啦！”
王源嘴边一圈奶沫，成功制作好一杯咖啡的喜悦让他高兴的看着王俊凯笑个不停。
“我是不是不能叫你老板，应该叫你师傅了？”王俊凯拿纸巾帮他擦掉嘴边的奶沫。
“应该叫……算了，你叫什么都行。”
“咖啡拉花怎么这么难啊！”王源嘟着嘴抱怨，王俊凯从兜里掏出一颗软糖撕开袋子喂进他嘴里。
“这个糖好甜啊，比昨天那个甜。”
第二天，王俊凯依然在工作间隙教王源做咖啡，王源这两天实在不想喝咖啡了，跟王俊凯撒娇要学咖啡拉花。
“手不要抖。”王俊凯靠近从身后抓住王源抓着拉花棒的手。
“你想做个什么？”王俊凯说话时喷洒出的气息刚好打在他的左耳处，王源身子激的抖了一下，屏住呼吸，全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
“那……我们做个兔子好不好？”
王源手已经快捏不住手里的棒子，王俊凯胸口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手紧握着他的手，嘴唇在说话时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耳朵。
王源来不及思考王俊凯在说什么，只是机械的点点头，趁机想把自己从王俊凯怀里移出来。
“别乱动，我教你画。”
手臂轻轻转动，王源的手包裹在温热的手掌里，王源红着耳朵不敢动作，几秒的时间，刚还加了巧克力酱的卡布奇诺杯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可爱的兔子图案。
“好看吗？”
“好……好看。”
“你怎么耳朵这么红，心跳的也好快。”
“我……紧张……”
“那你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叫什么？”
“你说呢？你个傻子。”
“……”
“叫我一声，这杯兔子就送给你了。”
“王俊凯。”
“源源，你叫我名字可真好听。”
低头顺着耳朵轻轻吹气，嘴唇移到紧闭着的双唇，两个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王源，我喜欢你。”
“王俊凯，我喜欢你。”
王俊凯扳过王源僵硬的身体，闭着眼睛吻了下去。
桌上的卡布奇诺，醇厚咖啡和香滑牛奶在杯底纠缠到了一起，散出醉人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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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好久之前在咖啡店兼职的记忆，加上度娘的帮助，专业知识有误请饶过我(๑•̀ㅂ•́)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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